第21章
麓山俱乐部的私人小筑裡古香古色,别有一番情调,这裡只招待富豪和贵客,
这裡的厨子都是顶级厨师。
雷建达还没有回来,因工作繁忙脱不开身,他给王希蓉来过几个电话,都是
千抱歉,万抱歉。
王希蓉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有一位很有魅力的男人请她吃饭,这男人就是利
兆麟。
王希蓉有些做作,满桌的精美佳餚她都没吃多少,利兆麟更是以王希蓉的美
色当饭,饱得不亦乐乎。
自从两人下午邂逅,就一直聊,聊到月儿挂树梢,饭桌上也是相谈甚欢,两
人都觉得相见恨晚。
爱慕的火花缤纷四溅。
在利兆麟的眼中,王希蓉至少有三处地方与胡媚娴相似,丰乳肥臀和大眼睛,
不同是,胡媚娴日渐犀利,她的温柔一去不复返。
王希蓉则柔情似水,婉约恬静,这是利兆麟最想要的,无论是郝思嘉,还是
冼曼丽,都没有这种腻透男人的风情。
在王希蓉的芳心深处,她完全被利兆麟吸引,他是如此儒雅英俊,谈吐不凡,
是王希蓉不曾遇到过的男人,他的魅力不是乔三,雷建达所能比拟,对于雷建达,
王希蓉只是看在他的钱上,对利兆麟,王希蓉有随时献身的慾望,她湿了好多次,
利兆麟就是王希蓉最喜欢的那种男人。
从交谈中,王希蓉更感受到利兆麟的稳重,多金,大方,他许诺,只要王希
蓉答应与他利兆麟「深交」,保证让她享尽奢华的生活。
「希蓉,聊了这么久,我就有话直说了,萍水姻缘也是姻缘,雷总迟迟不归,
注定你们没有缘分。我则不同,我们很投契,我想说,雷建达能给你的,我都能
给你,我可以拍胸口说,我能给予你更多,我比他更喜欢你。」
利兆麟大胆握住了王希蓉的小手,王希蓉默许着,娇羞着:「利先生……」
「喊我兆麟吧。」
利兆麟目光炯炯,大胆真切,王希蓉鼓起了勇气:「兆麟,我也有话直说了。」
「这最好。」
王希蓉轻声道:「金钱富贵我当然喜欢,但如果你答应救我丈夫出狱,我才
答应你。」
利兆麟有点心焦:「凭我的人际关係,这不是难事,你丈夫也不是犯什么大
罪,只是交通事故而已,但一时半会也不能说救就救,你总要给我三五天时间。」
王希蓉柔柔道:「我相信你,只要你口头答应。」
利兆麟握紧王希蓉的手,语气坚定:「我答应捞你丈夫出狱。」
王希蓉似乎猜透利兆麟的心思,她沉吟了一下,羞涩道:「你放心,哪怕我
丈夫出狱了,我仍然对你好。」
利兆麟儒雅一笑,对王希蓉的好感剧增,他就等着王希蓉这句话。
利兆麟生怕将乔三救出狱后,王希蓉『过河拆桥』,不再理他利兆麟,如今
伊人有诺言,利兆麟自然放心许多,他掏出手机,豪迈道:「不要住雷健达的房
子了,我这就给你买一套,最好的装修,傢俱电器一应俱全,房子是你名下,不
是我说他的不是,他让你住下来的房子,竟然不是你名下,这是对你的不尊重。」
说完,利兆麟拨通了吕孜蕾的电话:「吕总啊,明天我买你们公司的一套房
子,买最贵的。」
「好啊,明天见。」
电话裡的那头传来娇慵的声音。
按平常,利兆麟会关切地问候几句,但此时此刻,他哪顾得上吕孜蕾,他的
心已被娇媚风情的王希蓉倾倒。
山上的气温很凉爽,不用开冷气,王希蓉上衣领子裡却露出了内衣的颜色。
必须结束晚餐了,有情的男女都迫不及待。
朱玫送了很多内衣给王希蓉,王希蓉带来了几款最精美的,她原本给雷建达
一个惊喜,却不想让利兆麟欣赏去了。
麓山俱乐部的客房更有情调,欧式的风格,华丽内敛。
王希蓉身上那件暗红色的吊带内衣让利兆麟看得血脉贲张,他只看了一眼王
希蓉的完美身材,就决定把王希蓉带回利娴庄,因为王希蓉又像多了几分胡媚娴,
利兆麟深爱妻子,他彷彿找到了妻子的替代者,只可惜,王希蓉没有尾巴。
利兆麟缓缓跪下,跪在王希蓉的脚边,轻抚她的暗红色的丝袜美腿,显然这
是一套的内衣,丝袜也是吊带,内裤也是暗红色,脚下穿着黑色细跟高跟鞋,浑
身上下,王希蓉散发着贵妇般的淫荡,这是利兆麟曾经拥有过的梦幻,这是胡媚
娴曾经给予利兆麟的风情,如今又复返了。
眼泪从利兆麟的眼角滑落,他跪着仰视王希蓉,让泪珠尽情滴淌。
王希蓉吃惊利兆麟的反应,她没想到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会对自己如此虔诚,
就如同奴隶仰视主人般虔诚。
王希蓉感动了,她知道,男人一旦对女人如奴僕般虔诚,必定深爱,必定付
出。
「兆麟,亲我。」
王希蓉秋波流动,她很湿,很痒,她把下体递到了利兆麟的嘴边,利兆麟抽
动鼻子,他闻到了爱液的味道,这味道比春药还厉害,利兆麟迅速勃起。
王希蓉暗暗吃惊,她被利兆麟胯下撑高的帐篷震撼。
爱液不停地溢出,腥臊不住地飘散,利兆麟用嘴唇吻上了王希蓉的内裤,舌
尖伸出,舔了一点爱液,继而深吻,深吻那腥臊的淫肉,舌头挑开了蕾丝,直接
咬住了阴唇,轻轻地咬,王希蓉浑身颤抖,芳心坠落,坠落在这位情趣满怀的男
人身上,慾火燃烧着王希蓉的躯体,她迫切需要插入。
利兆麟是老手,他不会这么快就让王希蓉的愿望得逞,他的舌头盘旋着娇嫩
的穴肉,韧嘴的花瓣要好好吸吮,利兆麟听到了呻吟,王希蓉已经一次次仰头呻
吟,又复低头,看着利兆麟挑逗她的下体,阴毛覆盖了利兆麟的脸颊,王希蓉抱
住了他的后脑,下身挺动,用敏感的下体磨蹭利兆麟的嘴巴,快感起伏,淫念丛
生。
暗红色的丝袜美腿在扭动,浑圆结实,利兆麟吻上了丝袜美腿,徐徐吻下,
吻下膝盖,吻下脚脖,他像一隻虔诚的狗,跪在地上吻王希蓉的高跟鞋,吻鞋跟,
吻脚面……王希蓉目光妖异,她举起一条美腿,将脚下的细高跟踩在利兆麟的肩
膀,吃吃娇笑:「兆麟,没想到你这么好色。」
利兆麟没否认,他又缓缓舔吻上来,重新含吮王希蓉的肉穴,剥下小蕾丝,
他竟然把整个肉穴吃在嘴裡,爱液流到舌尖,他吞嚥着,品嚐着,一脸桀骜不驯:
「我是狼的儿子,不止好色,还很野性疯狂。」
「没见你疯狂。」
王希蓉的眼神很轻佻,她似乎期待利兆麟的疯狂。
利兆麟不急不慢,他缓缓站起,示意王希蓉转身,肉肉的肥臀非常挺翘,暗
红的蕾丝勾起了强烈的诱惑,利兆麟握住两团臀肉,轻轻揉弄:「好漂亮的屁股,
好漂亮的穴。」
「啊。」
王希蓉感觉到了热烫,有个东西正顶在她的穴口,轻轻撞击,耳边是利兆麟
低沉的男音:「希蓉,我会插得很深。」
王希蓉的芳心被融化了,她颤声呢喃:「想插多深就插多深。」
「至少比你丈夫插得深。」
利兆麟坏笑,握住大肉棒,弓着腰腹,慢慢挺动大肉棒,硕大的龟头撑开了
泥泞的肉穴口,王希蓉张着嘴,身子后靠,大肉棒深入,王希蓉情不自禁喊了:
「啊。」
馀音未断,呻吟再起,这次更大声,因为利兆麟的大肉棒深入了大半,快感
如电,王希蓉目眩神迷,她感受到了下体的充实,感受到了阴道的胀满,大肉棒
还在继续挺进,王希蓉几乎无法呼吸,直到臀肉与利兆麟的小腹紧贴,王希蓉才
真切地感受到整条阴道被大肉棒完全佔据,热力四散,炙烤这王希蓉的灵魂。
突然,利兆麟的双臂穿过了王希蓉的两肋,双手握住了她的大乳房,下身意
外地勐烈抽送,王希蓉猝不及防,喊都没有来得及喊,那快感就如火山爆发般倾
泻,可恨的是,利兆麟只抽送了十几下,就停了下来。
王希蓉好半天才回神过来,她喘息着,埋怨着,更多的是呻吟,太舒服了,
舒服得无与伦比,「兆麟,你坏。」
王希蓉靠在利兆麟的身上,她的肥臀在扭动,她期待阴道的摩擦重新开始。
利兆麟吻着王希蓉的秀髮,重新抽动大肉棒,他抽得很慢,王希蓉能感受到
大肉棒的尺寸,似乎跟乔元的差不多,肯定比乔三的长,热度异常强烈,烫热了
敏感的子宫口,那裡正开始受到了碾压,快感蜂拥而至。
王希蓉禁不住耸动,刚好利兆麟抽插,两厢纠缠,房间裡响起了奇妙的「嗖
嗖嗖」
声。
「喔,兆麟。」
王希蓉尖叫,舒服得尖叫,这是水乳交融,王希蓉噘臀迎合,臀波迭加,后
插式就是如此销魂,利兆麟加大了撞击肥臀的力度,王希蓉的阴道有一股火,很
淫荡的火,很野性的火,这火在疯狂燃烧,烧焦他们的灵魂。
此时,铭海公司的副总裁办公室裡. 一男一女也用站立后插式疯狂交媾,女
的叫常香玉,男的赫然是雷建达。
喘息和呻吟充斥着办公室,两人都穿着衣服,只是下体勾搭着,由于激烈,
快感来得很快,眼瞅着到了最后冲刺,女的尖叫,男的低吼,不一会,两人都瘫
软在地上。
好半天,常香玉软软道:「雷总,今天这么厉害。」
雷建达趴在常香玉的背上,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还用说么,他们几个飞
行机师一签合约,我的心全放鬆了,要不是等会要急着回家,我还想来多一发。」
「那小师傅是什么来头。」
常香玉问。
雷建达不会实话实说,他吹嘘道:「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没想效果到比我
预想的好。」
常香玉轻笑奉承:「雷总,我好佩服你,我感觉公司的领导层也佩服你,你
用了这么一招妙计,就成功挽留了这些飞行机师,估计师烟舫的男人也会留下签
约,她还要让乔师傅治腰病呢。」
「那就太好了,兵不血刃。」
雷建达缓缓从常香玉身上爬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授意:「香玉,你帮我
想想办法,想办法让乔师傅安心留下来,那几个飞行机师签的合约还是有很多附
加条款,这说明他们还保留着跳槽的心思,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留住乔师傅,那
些空姐就不会走,她们不走,飞行机师也不会走,乔师傅可是关键。」
「我明白,我琢磨着能不能让师烟舫跟乔师傅上床,他们有了那关係后,师
烟舫这骚货铁定留在公司,她男人就不会走了,只要她男人不走,其他飞行机师
全不在话下,师烟舫的男人可是这些飞行机师的头。」
常香玉心领神会,媚笑迷人,二十九岁的她算是老空姐了。
雷建达不禁大喜,见常香玉还软坐在地上,他蹲下来,捏住常香玉的下巴,
一脸奸笑:「我就这意思,你全力以赴去运作,等会我转给你三十万,算是运作
资金,你尽量笼络那些空姐,至于乔师傅,如果必要,香玉你也可以使一使美人
计。」
「三十万就要我做出牺牲呀。」
常香玉本想多敲一点。
哪知雷建达老奸巨猾,脸一沉,冷冷道:「再讨价还价,我就减到二十万。」
常香玉旋即撒娇:「好啦好啦,为了配合你的工作,三十万就三十万。」
雷建达笑骂:「你这骚货,改天再狠狠操你。」
穿戴整齐,雷建达离开了办公室,迳直去医疗部,他要看看乔元有多神技,
他万万没想到,由于乔元的按摩神技吸引了一批美艳空姐,从而造成了一部分飞
行机师的留下,这势必引起骨牌效应,无意中,乔元在一夜之间挽救了铭海航空,
而乔元是雷建达推荐来的,雷建达的贡献和威望也在一夜之中大幅飙升,这让雷
建达如何不兴奋,他甚至忘记了要和乔元的母亲上床。
医疗部裡,铭海的其他高层也有不少人前来参观,加上慕名而来的其他空姐
员工,顿时把小小的医疗部围得水洩不通。
这么多人围观,乔元当然紧张,好在他戴着白口罩,别人看不出他紧张,而
他的按摩技艺并不受心理影响,一招一式都很专业,由于动作规范,加上一双乾
淨漂亮的手,乔元迅速赢得其他空姐的讚誉,纷纷在医疗部登记派对按摩,只接
受乔师傅的按摩。
那位让乔元按摩了四十分钟的长髮美空姐对着铭海高层撒娇:「哎哟,我都
不想起来了,能加按半小时吗。」
一位空姐怒气冲冲:「快滚蛋,墨迹什么,轮到我了。」
铭海高层和雷建达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大家都跃跃欲试,只是一个个大老
爷们总不能跟早已排好队的空姐们争抢,大家打算等乔元有时间了,再找乔元按
摩。
雷建达瞧出空姐们的厉害,他开始真心关切乔元,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
警告:「乔师傅年轻还小啊,你们不许欺负他。」
这话一出口,马上引来一片莺莺燕燕的反弹:「哎哟,我们怎么会欺负按摩
大神,我们的身体还要全靠他的照料。」
「他按哪就按哪,他捏哪就捏哪,分明是他欺负我们才对。」
「乔师傅很善良的,任我们欺负。」
「好了,不影响你们了。」
一嘴难敌众口,雷建达好不尴尬,苦笑着要告退,不料瞧见了皇莆媛,她是
处女的新闻也在今天广为扩散,雷建达心生好奇:「咦,小媛,你什么时候飞。」
「后天。」
「那你来这裡干什么,你昨晚不是按摩过了吗,今晚排不上你。」
雷建达更好奇了,皇莆媛可是有名的「大忙人」,每次飞机落地,她在医疗
部待过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皇莆媛翻翻白眼:「我来看看乔师傅不行吗。」
大家哄堂大笑,雷建达也乐了:「行行行。」
说完,赶紧脚底抹油,怕待久了,说不准哪个七嘴八舌的,把他雷建达的糗
事给爆了出来,他的韵事在铭海裡没少传。
皇莆媛没说假话,她确实是来看看乔元,心裡揣着小算盘,想着让乔元上门
服务,到她家为她按摩,她对乔元技艺已深有体会,昨晚的按摩还远不过瘾。
好笑的是,有此同感和打算的李妙芸和师烟舫也来了。
尤其是师烟舫,她昨晚听了乔元的一通警告后,今天中午就去了骨科医院检
查,这一检查,几乎应对了乔元的判断,师烟舫的腰椎和腰骨都不好,她晚上前
来医疗部,就是想找乔元商量如今治疗腰椎病,想想自己那么年轻就有腰椎毛病,
师烟舫哪笑得出来。
乔元早注意到了师烟舫的表情,他也猜到七八分,这次乔元长了记性,没有
直接问师烟舫为何不高兴,避免她个人隐私外洩,一般来说,空姐的身体状况要
求很高,有病的绝不能飞。
有人也在注意师烟舫,这人是常香玉,趁着众人在看乔元按摩,常香玉把师
烟舫叫到了楼道僻静处。
「怎么了,香玉姐。」
心情虽不好,师烟舫还是要给领班常香玉面子的。
常香玉大概也瞧出了端倪,她看着师烟舫,柔声道:「师师,你心情不好都
写在脸上了,跟我说说实话,我就不把你的身体状况汇报上去,就按假期让你静
心治病一个月,如果是请假治病,你季度奖就泡汤了。」
师烟舫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香玉姐,你高抬贵手啊。」
要知道,一般飞了几年的空姐,家裡至少也有过百万的积蓄,而师烟舫交友
甚多,花俏巨大,她的银行裡就只剩下几万元,她还要生活治病,哪怕航空公司
有补助,也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一旦季度奖被取消,师烟舫就不堪重负了,
这季度奖,少则七八万,多则十几万,是空姐一个很重要的收入来源,因为有这
笔收入,师烟舫才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
听完师烟舫的病情,常香玉同意了不上报她的身体状况,她希望师烟舫多多
禁慾,听从医生的安排,把腰椎病治好。
师烟舫忙迭点头,常香玉眼珠一转,笑道:「你腰椎病是不是床事多造成的
也一定,说要禁慾,那多难为你,或许不那么频繁就行,具体情况,你问问医生,
也顺便听听乔师傅的意见。」
「知道了,谢谢香玉姐。」
师烟舫好不鬱闷,她喜欢做爱,禁慾的话多难受。
常香玉歎了歎:「本来呢,我就想让乔师傅给你开个小灶,求他今晚好好给
你按摩,最好去你家,你大概也这心思,现在看来,李妙芸和皇莆媛也有这打算,
这就麻烦了,大家都抢。」
「她们就是跟我过不去。」
师烟舫恨声道。
常香玉乘机挑拨:「她们是享受,你是治病,她们应该分个轻重,不要跟你
争,现在要看乔师傅的意思,你是咱们航空公司的头号大美人,按理说你最吸引
乔师傅,不过,皇莆媛亮出了处女招牌,肯定勾引乔师傅,一旦让皇莆媛勾住乔
师傅,那对你师烟舫就是一个重大打击。」
「有这么严重?」
师烟舫大惊。
常香玉严肃道:「你想啊,乔师傅如果喜欢你,他一定尽心为你治疗腰肢,
如果乔师傅喜欢皇莆媛或者别人,乔师傅哪有心思顾得上你。」
师烟舫脸色凝重,呼吸急促。
常香玉又道:「还有,皇莆媛有第二职业,她不做空姐,随时可以做腿模,
所以她随时可以离开公司,一旦她离开,说不准就带走了乔师傅,以后你们想找
乔师傅按摩治病,就得看她皇莆媛的脸色了。」
师烟舫气得几乎要咬碎玉牙。
常香玉轻挽师烟舫的胳膊,语气关切:「师师,你这辈子只能干空姐,你如
果想干下去就要养好身子,要养好身子,你得需要保健医生,乔师傅就是你的保
健医生,你要仔细想想。」
「我该怎么办。」
师烟舫那是又气又急。
常香玉撇撇嘴:「还用我点明吗,我若是有你师烟舫的一半漂亮,我就把乔
师傅留在身边,做私人保健医生也好,做小情人也行,至少乔师傅收入不错,不
花你钱。」
师烟舫好不尴尬,同行空姐都知道师烟舫喜欢在男人身上花钱,如今银根吃
紧,囊中拮据,加上需要钱治病,她才意识到问题严重,「香玉姐,我知道怎么
做了,你别说出去就行。」
常香玉敲了一个暴栗过去:「我说出去做什么,我脑子没坏,干我们这行久
了,腰腿都不是很利落,我还指望乔师傅给我按摩呢。气死我了,我排队排到了
后天,后天又要飞了,再回来时,我还得排队。」
师烟舫揉了揉发疼的脑额,气鼓鼓说:「等我搞定乔师傅后,我让他经常给
香玉姐按摩。」
常香玉好感动:「师师,我早知道你是好人,你好好养病,好好搞定乔师傅,
我想办法给你再申请一些假期补贴。」
「香玉姐。」
师烟舫抱住了常香玉,常香玉也抱住了师烟舫,两人抱在一起多么感人,只
不过,师烟舫在哭,常香玉在诡笑。
最后一个空姐按摩完,已是深夜。
又到了乔元做护花使者的时候,乔元搞不清楚空姐们为何喜欢让他送回家,
小小的保时捷裡居然塞进了六位香喷喷的空姐。
长髮美女空姐欧晨大方道:「乔师傅,你帮我们按摩,我们感谢你,请你吃
宵夜吧。」
乔元想去的,这么多美女空姐陪着,白痴才不想去,可乔元迫切想见母亲王
希蓉,他很不情愿地找个借口拒绝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去了,我送你们
回家吧。」
「好吧,乔师傅先送她们,我最后一个。」
欧晨大糗,美女最忌被男人拒绝。
「什么呀,我最后一个。」
皇莆媛当仁不让。
「我有事情跟乔师傅商量,我最后一个。」
李妙芸在副座,她推了推乔元的胳膊,有暗示,有撒娇。
师烟舫冷冷道:「昨晚我是第一个,今晚我是最后一次,没得商量。」
众位空姐面面相觑,心裡都觉得好笑,大家各自心怀鬼胎,但谁都不揭穿。
乔元哪懂这些奥妙,他好不着急,不知该送谁先回家。
就在这时,乔元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一听,竟然是龙家少爷龙学礼的电话:
「阿元,来酒吧街的蓝十字酒吧,我要醉了,你快来帮我抵挡一下。」
「好。」
乔元完全是朋友有难,两肋插刀的架势,一放下手机,他正色道:「都不要
争了,还是按昨晚那样,我先送你们回家,我老闆急着找我。」
众空姐一听,都不做声了。
乔元一个个将空姐送回家后,便风驰电掣地来到了蓝十字酒吧,这间酒吧距
离凯星酒吧和99酒吧都不远,都同在这片酒吧夜店区裡. 见到龙学礼时,龙学
礼正在一个包厢裡左拥右抱,他身边围着七八位衣着入时的美少女,其中就有文
蝶。
出乎乔元的意料,龙学礼吐着酒气,示意身边一位娇滴滴的美少女:「阿元
来了,你去叫服务生拿一盆热水来,阿元帮我洗脚。」
美少女咯咯娇笑,真的跑出包厢门,估计是去找酒吧的服务小姐去了。
「学礼哥,你这是。」
乔元愕然。
「叫你洗脚,你没听清吗。」
龙学礼怒吼,身体「大」
字一样打开着,身边的美少女们偎依着他,又是摸又是亲,龙学礼似乎并不
在乎乔元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指着乔元,大声道:「你不洗的话,明天就不要去
会所了,宝马车上缴。」
「你是惩罚我呢,还是开玩笑。」
乔元怔怔地看着龙学礼,脑子裡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何事,想了半天,也想不
明白。
美少女在笑,似乎想看乔元洗龙学礼的脚,包厢还有几位龙学礼的朋友,他
们也都在好奇地等待,等待乔元受辱。
这当然是受辱,这不是上班洗脚,而是命令,乔元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
龙学礼却越来越怒了:「什么开玩笑,我就是要惩罚你。」
「我做错什么了。」
乔元平静问。
龙学礼一指文蝶,怒吼道:「小蝶叫你出来玩,你说你去兼职,你好大的架
子,你兼职什么,是不是用我的宝马去开出租。」
乔元算是明白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女人,尤其是得罪公子哥的女人,
可他乔元没办法,他要工作,他只能得罪文蝶。
「学礼哥,你醉了。」
乔元不好解释他去铭海做兼职,他以为就算自己去兼职,就算得罪了文蝶,
龙学礼也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更不应该侮辱他乔元,他和龙学礼的关係一直不
错,乔元认为龙学礼喝多了。
「我没醉。」
龙学礼有些狰狞,因为乔元还在顶嘴,还没有乖乖服从,这让龙学礼很没面
子,乔元来之前,龙学礼已在他的朋友面前夸下海口,叫嚣要羞辱乔元。
乔元并不在乎宝马车,他在乎这份工作,因为有了会所的工作,他才有了安
全感,有了依靠。
此时,乔元哪怕再愤怒,也不愿与龙学礼撕破脸:「学礼哥,咱们回会所吧,
我在会所帮你洗,在这裡洗不大合适。」
「我就要你在这裡洗。」
龙学礼已决心羞辱乔元,文蝶就在他怀中,一双灵动的眼睛有了悔意。
「好吧。」
乔元微微一笑,笑得很难看。
龙学礼得意地伸了伸双腿:「帮我脱鞋。」
蓦地,一股热血涌上了乔元的脑门,他没有蹲下帮龙学礼脱鞋,而是双拳悄
悄紧握。
龙学礼没有注意乔元这细微的动作,文蝶却注意到了,她急忙从龙学礼的怀
裡挣脱,打算帮龙学礼脱鞋,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撞开,一大群人冲了进来,有人指着乔元喊:「他在这
裡. 」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进来干什么。」
龙学礼跳了起来,他龙家在承靖市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年少多金的龙学礼
玩遍了这条酒吧街,谁不认识他。
果然冲进来的人中,一位带头的凶汉认出了龙学礼,他客气道:「龙少爷,
这事与你无关。」
随手一指乔元,厉声道:「与他有关,希望你龙少爷别插手,我们是唐家大
少要带走这人。」
来人提到唐家大少,龙学礼顿时酒醒了大半:「刺青哥,他是我家员工,你
带走他,总要说说原因吧。」
凶汉杀气腾腾:「他捅了唐家二少,大少传话了,谁也保不了他。」
龙学礼大惊失色,不敢再多言,颓坐回沙发。
在承靖这道上,谁敢惹唐家的人,这一带的娱乐场所,半数以上都由他们唐
家收取保护费,是堂而皇之地收,收了十几年,当地警局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各
方默契,相安无事,没有深厚背景,哪会如此和谐。
情势极度紧张。
乔元冷冷地看了龙学礼一眼,轻声道:「我不找谁保,我跟你们走,与这裡
的人无关。」
说完,迈出很稳的步子,跟随一大群人离开了包厢。
文蝶悔恨交加,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由于她撒娇告状,龙学礼才叫来了乔
元羞辱,乔元才因此被唐家的人带走,她此时的心裡又希望龙学礼能救乔元。
清醒过来的龙学礼拨通了龙申的电话:「爸,麻烦大了,阿元让唐家大少的
人带走,他可能要出事,听说他捅了唐家二少。」
龙申倒是意外:「乔元这么够胆么,我小瞧了他。」
被一大帮人押着出酒吧,这阵仗可谓不小,不过,如果乔元想逃,没人能拦
得住他,但乔元没有逃,他知道如果他逃了,那所有人都认为他捅伤唐家二少是
错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凡事要面对,逃避只会让唐家的人放手报复,孙丹丹
的一家必定牵累遭殃,所以乔元不能逃,他被一大群人推搡着进了一辆车,车子
驶向靖江河畔。
靖江河畔,一处僻静的农舍裡,灯火辉煌。
唐家的人都来了,来了四百多人,本来无需这么大动静,只因「铁鹰堂」
的人也来了。
乔元一被押走,「铁鹰堂」
的人就收到消息,他们来的人不多,才十人,他们都是「铁鹰堂」
的高层。
农舍是唐家买的,唐家不是本地人,但二十年前,唐家就在承靖市落地生根,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唐家成了承靖市最有势力的帮会,市裡绝大多娱乐场所都由
他们看场,即便如此,唐家也知道没落的「铁鹰堂」,唐家依然很忌惮「铁鹰堂」,
他们绝不相信「铁鹰堂」
只来十人。
唐家的判断是正确的,连多年不出鹰嘴山的陶大都来了,可见乔元在他们铁
鹰堂的份量,他们不仅要从唐家手中要回乔元,还必须毫髮无损。
如今不比往昔,深更半夜的,要召集「铁鹰堂」
的人并不容易,但至少有一百多铁鹰堂的人正朝农舍的方向聚集。
双方都在紧张交涉,都在僵持,谁也不敢轻易大动干戈。
龙申没有来,就算乔元是真的他龙家的摇钱树,龙申也犯不着得罪唐家的人,
他深深知道唐家的人不简单。
龙申只能等待奇迹,以他唐家的声誉,乔元捅伤了唐家二少,他不死也残,
就看残到什么程度,是否还能给人洗脚。
龙申在歎息,无可奈何地歎息,问清楚了前因后果,盛怒的龙申让龙学礼把
文蝶带去「足以放心」
会所。
在经理办公室裡,龙申找借口支走儿子,然后狂暴地撕烂了文蝶的衣服,文
蝶尖叫救命,可一切都没用,等龙学礼回到经理室,龙申已将他粗壮的阳具插入
了文蝶的阴道,阴道很紧窄,龙申很舒服,他一边舒服地抽插着,一边示意儿子
加入。
「愣着干啥,一起操这小贱人啊。」
龙申挺动下腹,那剽悍的肉柱密集地抽插文蝶的嫩穴,文蝶紧咬红唇,就是
不发出声音,很痛苦的表情。
龙学礼好不心疼,想阻止:「爸,小蝶是我的。」
龙申淫笑:「老子和儿子分什么彼此,我的女人你干得少吗。」
文蝶哀求:「学礼……」
龙申面露狰狞:「张经理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任务就是勾引乔元,你不愿
意干可以滚,没有人强迫你,你向学礼诉什么苦,害得学礼找乔元出气,现在好
了,乔元被唐家抓走。他妈的,我还想着搞一次洗足大赛,让乔元夺冠,给我们
的会所打广告,现在一切计划都泡汤了,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操够你。」
大肉柱疯狂抽插,文蝶小脸泛红:「呜呜,龙叔叔,我错了,你放过我。」
龙申狞笑,腰腹更用力:「我放过你,我放过你……」
文蝶七情上脸,呼吸急促,小手禁不住抓稳龙申的手臂,身体似乎有一些异
样,阴道裡分泌黏黏的东西,正润滑着龙申的阳物,使得阳物进出更自如,文蝶
下意识瞄了一眼龙学礼。
龙学礼好不酸楚,却不敢上前拉开龙申,「爸,你放过小蝶了。」
龙申继续抽送:「学礼,我之所以干这小贱人,就是想告诉你,乔元远比这
小贱人值钱。」
龙学礼自然明白这理,可文蝶也是龙学礼的挚爱,他这么多女人中,最喜欢
文蝶,没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被父亲姦淫了,而且是当着他龙学礼的面姦淫。
「爸爸,你操就操了,别弄伤小蝶。」
龙学礼胆战心惊,娇柔的文蝶被龙申奸得翻来覆去,又是侧插式,又是后插
式,还揪头髮。
龙申狞笑:「小蝶没几分姿色,我还不愿操她呢,弄伤她,岂不是噁心自己。」
一阵疾捅,小蝶的叫声变调了,像呻吟,龙申哈哈大笑,尽情驰骋:「学礼
你看,小蝶觉得舒服了,她喜欢我操她。」
龙学礼越看越像那么回事,心中气恼:好你个文蝶,给我老爸干了几下就骚
了,你怎么对得起我。
他越想越气,正好龙申变换着抽插角度,龙学礼亲眼看见父亲的大肉柱将文
蝶的穴肉翻捲过来,顿时鬱闷:「小蝶很紧的,爸你轻点,操曼丽姐不见你这么
勐。」
龙申哈哈大笑:「确实如此。」
心底裡,龙申也有报复儿子的快感,龙学礼弄了龙申的女人,龙申弄回儿子
的女人,父子两扯平。
文蝶此时也不管羞耻了,给谁操都是操,龙申技术精湛,文蝶已情不自禁,
她开始迎合,媚态娇娆,龙申本来是拿文蝶出气发洩的,这会越奸越舒服,越操
越来劲,心底裡有一丝幻想:「学礼,你瞧小蝶是不是有点像你妹妹小雪。」
龙学礼几乎没思考就回答:「是的,就是见她像小雪,我才追她。」
龙申居然扭头过来,与龙学礼相视一笑,刹那间,他腰腹有力,大肉柱剧烈
地抽插文蝶:「小蝶,喊一声爸爸。」
「不要。」
文蝶噘臀耸动,紧窄的小穴溢出了黏滑,龙申兴奋道:「你爸爸早死了,我
做你爸爸好不好。」
「不好。」
文蝶娇吟,被龙申羞辱了也不在乎,激烈交合中,她秀髮飞散,芳心想通了,
无法反抗就只能忍受,或者享受,嫩穴裡的硬物,就权当龙学礼的,在这片三分
地上,龙申的话就等于圣旨。
龙申好久没有这么亢奋了,他不停地用手掌击打文蝶的小翘臀,斑斑红印,
连龙学礼都不忍目睹。
文蝶无奈,只好喊:「爸爸,爸爸,不要打了。」
「哈哈。」
龙申开怀大笑,大肉柱硬得不能再硬,他面红耳赤,发疯般抽插:「真他妈
的刺激,再喊。」
文蝶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乾脆迎合到底:「啊,爸爸,好舒服,好舒服,你
不要打,不要打我,我是你乖女儿……」
龙家父子彷彿吃了春药般亢奋,龙学礼不再怜香惜玉,他迅速脱光衣服,将
肿胀的大肉棒插入了文蝶的小嘴,拔插了几次,他叫喊道:「小蝶,喊我哥哥。」
「哥哥,爸爸,你们欺负女儿……」
龙家父子彻底疯狂了,他们不停轮姦文蝶,不停变换姿势。
※※※王希蓉已不清楚自己高潮了几次,她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利兆麟扳
正了她的身体,双手温柔地握住她双乳,又一次将大肉棒插入她的阴道。
王希蓉想乞求,利兆麟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微笑道:「我只是放进去而已,
别担心,我不会动,你累了。」
王希蓉一下子从头甜蜜到脚趾头,她多么满意利兆麟的表现,用强悍都不足
以形容利兆麟的性能力。
此时此刻,陷入情慾之中的王希蓉还不知道乔元面临危险。
利兆麟爱怜道:「希蓉,我反悔了。」
王希蓉一愣,不知利兆麟反悔什么,心裡有点不满。
利兆麟笑了笑,轻擦王希蓉身上的汗珠,这些汗珠有王希蓉的,也有利兆麟
的,他们的体液早已溷合在一起。
「第一,我不想给你买房子,我只想给你钱,给你一亿,你存着,我要你住
进我家,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女人,我家是一处庄园,很大的庄园,你做庄园的第
二女主人。」
「这,这,我不敢,我不愿让你妻子知道我们的事。」
王希蓉又惊又喜,喜的是,利兆麟更爱她了,惊的是,利兆麟要把他们之间
的事公开,王希蓉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这等于公开嫁给利兆麟。
「她会让同意的,我心意已决。」
利兆麟很认真,他不是年轻人,他的决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兆麟。」
王希蓉只有感动,她体会到利兆麟的真诚,但王希蓉不能答应,她是有夫之
妇。
利兆麟马上就说出了他的打算:「第二,你和你丈夫离婚前,我不打算捞你
丈夫出来。」
王希蓉一怔,马上意识利兆麟的意图:「你是要我和丈夫离婚。」
利兆麟隐隐威严:「我可以给你丈夫一亿的分手费,他不同意,我就让他继
续坐牢;他如果同意话,我一个星期之内将他捞出来,双手奉上一亿。」
王希蓉被镇住了,利兆麟开出的条件在王希蓉看来很合理,可以看得出,利
兆麟爱上了王希蓉,为了得到王希蓉,利兆麟不惜代价。
「我值得你这样吗。」
王希蓉对利兆麟有点害怕了,他比富家子弟追求女人更直接,更豪爽。
利兆麟吻上了王希蓉的香唇,轻摇下身:「希蓉,我又想要了。」
王希蓉无限娇羞,也在摇动身子,氾滥的激情一触即发。
突然,电话响起了,利兆麟必须接,因为这个电话只有家人可以打进来,他
拔出阳物,温柔地告诉了王希蓉:「不好意思,我接个家裡人的电话。」
王希蓉柔情似水,默默颔首。
电话是大女儿利君竹打来,语气急切:「爸爸,求你帮个忙,无论如何,你
都要帮我这个忙。」
「君竹,你别急,慢慢说。」
利兆麟倒了一杯水,然后给王希蓉喝一口,自己再喝,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电话裡,利君竹恳求利兆麟救一个人,一个叫乔元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他
身边那个女人的儿子,但利兆麟不知道王希蓉的儿子叫什么名字,王希蓉也没有
跟利兆麟说过儿子的名字,利兆麟只是知道王希蓉有个十六岁的儿子。
乔元在酒吧区被唐家带走也让99酒吧看场的黑道大哥沙斌斌知道,沙斌斌
对乔元有好感,不喜欢唐家的人。
于是,沙斌斌把这事告诉了利君竹,利君竹一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
想来想去,只能求助父亲,利君竹知道父亲在官场上还是有一点人脉的。
利兆麟拿着手机,安静地听完女儿的求助,他想过了拒绝,半夜三更,求人
办事会很大人情的,利兆麟不想为了于自己无关的事耗上大人情,只因利君竹几
乎是哭着求助,做父亲的哪能让女人失望,他深爱家人,他只能答应女儿。
要救一个人对于利兆麟来说似乎并不难,他有诸多选项,可以打电话给市长,
可以找市委秘书,也可以直接找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但利兆麟最后还是找了自
己的好朋友蒋文山,一位参过军的富豪。
「文山,睡了吗,有个事想麻烦你……」
可想而知,利兆麟的内心有多尴尬,他清楚蒋文山的能量,让一位这么有能
量的人帮一个不大不小的忙,而且还是在半夜吵醒人家。
利兆麟心裡很过意不去,实在是答应了女儿,他只好硬着头皮要蒋文山帮忙。
幸好蒋文山豁达,军人都是心胸宽广的,他二话没说,马上答应帮忙,还安
慰利兆麟,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黑道再狠,也不过属于治安问题,无需担心。
利兆麟很是感激,心想着下次与蒋文山见面时,少不了送他一块上好的翡翠。
蒋文山利落,直接找到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周国栋。
周国栋也不怠慢,马上对下属警局传达了命令,命令如山,一级传一级。
利兆麟要回家了,很多事在电话裡,在王希蓉身边不方便问,他很想知道女
儿在这件事中有何牵扯,「我家有些急事,我要回去了,希蓉,我送你回莱特大
酒店。」
软绵绵的王希蓉很不情愿地穿上衣服:「这么晚了,不如我就住在这。」
利兆麟不安道:「我可不允许雷建达再碰你,你在这裡不安全。」
王希蓉莞尔,男人为她吃醋是好事:「好吧,我听你的。」
在回莱特大酒店的路上,利兆麟问了王希蓉的银行账号,车到莱特大酒店时,
利兆麟像小孩似的拉着王希蓉到附近的银行ATM网点,柔声说:「你银行账户
有一亿了。」
王希蓉大吃一惊,将信将疑,在ATM输入账户密码一查,果然见到了数字
1的后面是一连串的0。
利兆麟笑咪咪道:「我说到做到。」
顿了顿,他握住王希蓉的双手,深情款款:「再说一遍,不许你失身给别的
男人,否则我很生气。」
「不会啦。」
王希蓉娇嗔,芳心震撼,一夜之间,她彷彿觉得世界都变了。
告别利兆麟,王希蓉好半天才挪动脚步上酒店房间,她仍然不相信自己拥有
这么一大笔财富,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王希蓉打开了房间,想把喜悦给儿子分
享,不料房间空空,没见到乔元,王希蓉赶紧拨打乔元的电话,电话被告知已关
机。
「一定是找孙丹丹了。」
王希蓉蓦地脸红,她的心多么複杂,既装着儿子,也装着利兆麟。
王希蓉以为血气方刚,正值青春期的儿子多半是找女人解决性慾去了,心想
着儿子已长大,该有自己的女人,否则像昨晚那样就太不好了。
第22章
月色下的靖江河水,波光粼粼。
河畔边一处僻静的农舍四周人影晃动,透着肃杀。
此时的乔元正被唐家的人用手枪指着,乔元空有一身本领也不敢贸然出击,
鹰爪功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子弹,这是吴道长的谆谆教导。
唐家大少四十多岁,眉清目秀,他相貌有个特点,脸色白得像死尸,就像在
脸上涂了一层石灰。
有人说他吸毒,有人说他得了白血病,全是据说而已,没有真凭实据,几乎
没人知道他的全名,大家都称呼他唐家大少,称呼久了,道上的人就习惯了。
唐家大少清楚铁鹰堂在召集弟兄怎么抢人,他也清楚铁鹰堂的人不是酒囊饭
袋,即便如此,他还是下了最终决定:铁鹰堂赔偿唐家二少一千万,砍掉乔元的
右手掌。
唐家大少还警告铁鹰堂不要有其他想法,如果铁鹰堂想对抗,后果很严重。
「铁鹰堂」当然不会答应,这条件无法接受,火拚就在眼前,实力悬殊也要
火拚。
陶大即将离开,他年纪大了,火拚不需要他,所有铁鹰堂的人都得到一个指
令:竭力保护乔元。
唐家大少冷冷地拒绝了陶大离开:「陶大请留步,等我们砍掉乔元的右掌,
你再走。」
陶大愤怒厉声:「唐大少,得饶人处且饶人。」
唐家大少澹澹回应:「我已经准他不死了,我已经给足了铁鹰堂的面子。」
吴道长怒喝:「他不死,我死,你想弄出死人吗,那我今天就死在这裡,我
们全死在这裡. 」
唐家大少冷哼:「你以为我会害怕有人死?」
吴道长怒目圆睁。
乔元则蓄势待发,他在考虑一旦动手,他有多大的把握控制住唐家大少,也
许这么多年来唐家大少顺风顺水惯了,道上的人都忌惮他,他忘乎所以,很放肆
地在乔元不远处走来晃去,只要全力一击,唐家大少根本逃不过乔元的击杀。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有人拿着手机,急匆匆地跑来,将手机递给了唐家大少,
还在他耳边嘀咕什么。
唐家大少赶紧走向别处接听电话,电话是市政法委周国栋的秘书周全打来的,
他命令唐家大少立刻放了乔元,不准见血伤,息事宁人。
唐家大少很意外,心裡一百个不愿意,他想问个清楚,不想周秘书阴测测道:
「唐飞,你翅膀硬了,是吗,要不要我派一千武警过去,把你们就地枪决了。」
唐家大少大孩,赶紧回话:「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周秘书别生气,
我马上放人,绝不会生事,人绝不会有伤。」
彷彿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唐家和铁鹰堂不欢而散,这结局出乎所有人意料,
对于铁鹰堂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临别时,陶大和吴道长都叮嘱乔元以后不要再去娱乐场所,乔元答应了,他
没有回酒店,深更半夜的,他怕吵醒母亲。
想了想,乔元想到了师烟舫。
有些女人愈夜愈美丽,利家的女人无疑就是这种人。
都已是后半夜了,除了郝思嘉外,利家上下居然都没有人睡觉,利兆麟回到
家裡,刚洗完个了澡,他就被欣喜若狂的大女儿熊抱,利君竹已得到消息,乔元
没事了。
「那个乔元是什么人。」
利兆麟狐疑地看着利君竹,刚才那拥抱,利兆麟感受到了女儿的成熟,她胸
前那对肉峰已有惊人的高度。
利君竹娇笑,给父亲挤了挤眼:「改天再跟爸说。」
说完,转身熘走了。
利兆麟阅历丰富,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中不免担忧,琢磨着改天好好教育利
君竹,不许她跟黑道份子混在一起。
「你们怎么都还不睡。」
来到客厅,一家人都在戏逗着一隻可爱的小狐狸。
么女利君芙嗲嗲道:「囡囡不舒服,大家都不想睡。」
利兆麟大吃一惊,急忙走近细看,紧张问:「它有吃东西吗。」
「有。」
「有就行。」
利兆麟放宽了心,手裡的毛巾擦着湿发,眼睛看向妻子胡媚娴,不料胡媚娴
也看着他,利兆麟心一紧,不免心虚。
胡媚娴居然就看出了名堂,她与利兆麟几十年的夫妻,利兆麟有什么变化,
她闻都能闻出来,一丝澹澹的讥笑挂上了她的美脸。
利兆麟暗歎妻子太过犀利,太过敏锐了。
思索了半晌,利兆麟还是决定明天再跟妻子说说王希蓉,他避开了胡媚娴的
犀利目光,转向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看着她们逗玩可爱的小狐狸。
这只雌性小狐才满月,是麓山特有的红狐,它历经了六年培育,小红狐非常
聪明,很有灵性,利家的人视它如宝贝,给它起了一个「囡囡」的爱称。
利兆麟对这隻小红狐寄予了厚望,传说中的「狐王宝石」就靠这只红狐去寻
找了。
「会不会君芙乱给囡囡吃东西。」
二女儿利君兰瞪了一眼利君芙,利君芙急忙否认,她眉目如画,眸子亮如星
辰,美得如仙女下凡。
其实,利家的三个女儿都很美,都美得令人瞩目,她们忠实地遗传了母亲的
美貌基因,却又各有特点,各有不同的美。
大女儿利君竹属于圆润型,活泼开朗,放荡轻佻。
二女儿利君兰属于苗条型,冷傲内向,不苟言笑。
么女利君芙是娇小型,很甜美,很随和,她的笑容能感染所有人,只要她笑,
脸蛋就出现一对浅浅的小酒窝儿,她说话的声音,能让人的骨头酥透。
利兆麟坐了下来,柔声叮嘱:「囡囡的饮食都由春萍负责,你们千万不可给
它乱吃东西,知道不。」
目光扫了一下利君芙,利君芙吐了吐小舌头,羞羞地点了点头,她嘴上不肯
认错,心裡却是明白,中午时,利君芙竟然给小狐吃了一口雪糕。
利兆麟微微严肃:「要是囡囡有什么差错,爸爸就只能再重新繁殖另一隻灵
狐了,六七年心血不说,繁殖成功的几率也不大,爸爸之所以一年一年的去培育
灵狐,就是不甘心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些狐王宝石。」『狐王宝石』四个字再次勾
起了三个小美人的好奇心。
「爸爸,你跟我们说说宝石的事儿。」
利君芙眨了眨亮如星辰的大眼睛,谁见了她这种表情,都不忍心拒绝她提出
的任何要求。
胡媚娴扫了利兆麟一眼,将利君芙揽在怀裡,玉指如钩,轻轻地挂了挂利君
芙的小巧鼻,嗔道:「女儿都这么大了,你就跟她们说吧,就是因为你不说,小
芙才不注意,乱给囡囡吃东西。」
利君芙一听,不干了,齐摇双手:「不关我事喔,我没乱给囡囡吃东西。」
利兆麟和胡媚娴忍不住哈哈大笑,也不再深究了。
利兆麟有意给利君芙开脱罪过,他向利君芙投去慈爱的目光,微笑道:「确
实不关君芙的事,囡囡不舒服很正常,它可不比一般的狐狸,它是我辛辛苦苦培
育了六年的灵狐,可惜它是母的,如果是公的,它就能成为狐王了。」
利君芙娇憨一笑,嗲嗲道:「那爸爸再培育一隻公的灵狐出来,给囡囡做个
伴咯,以后公的是狐王,母的是狐后,一统江山。」
说完,咯咯娇笑,也逗乐了全家。
利兆麟爱怜道:「说得轻巧,你说培育就培育呀,这要讲究细緻的工作和机
缘巧合,要不然也不会培育了六年才得一隻灵狐。再说了,万一再培育出一条母
的,后果很严重,你们肯定不愿意看到其中一隻死掉。」
「为什么要死掉一隻. 」
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都大吃一惊。
利兆麟耐心解释:「这种灵狐是我们麓山特有的红狐,离不开麓山,一旦离
开就会死掉,如果两隻灵狐都待在麓山,它们只会各不相让,互相激斗,直至杀
死其中一隻,剩下的那隻,就成为了这方圆几千公里的麓山狐后。」
「啊。」
利君芙兴奋地鼓起了掌:「这么说,囡囡将来一定是狐后了。」
三姐妹都很开心,利兆麟似乎不见得有多高兴,他悠悠歎道:「是的,囡囡
以后就是狐后,一隻很孤独,很美丽的狐后,没有哪只公狐能配得上它,囡囡长
大后,会越来越聪明,有些时候,有些地方,它比人还聪明。」
「爸爸培育囡囡,是不是让它找到狐王宝石?」
利君竹更成熟,宝石对她更有吸引力。
「嗯。」
利兆麟给大女儿投去讚许的目光:「今晚,爸爸就给你们讲一个曲折动人的
故事,在讲这故事之前,爸爸先告诉你们一个事,动物专家研究过,狐狸对好看
的石头确实有偏爱,只要发现好看的石头,它们本能地会叼走,藏到它们认为最
隐秘的地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笑嘻嘻着竖好了耳朵,她们是那么好奇,她们像所有
孩子一样,都喜欢听故事,尤其是在深夜听神奇的故事。
微风吹进客厅,彷彿是故事的前奏。
「好了,话归正传。」
利兆麟喝下几口胡媚娴泡的参茶,润了润嗓子,娓娓道来。
「很多很多年前,麓山是红狐的家乡,其他狐类也有,但以红狐的种群最多,
相传,红狐比别的狐狸更喜欢好看的石头,它们尤其能区别一般的好看石头和宝
石,它们也善于寻找宝石,找到了宝石后,红狐和其他狐狸一样,会找个隐秘的
地方,将宝石藏起来,日积月累,那些红狐收集到的宝石越来越多……」
「有一次,一隻红狐王大发狐威,它命令所有的红狐把收集到的宝石全部上
缴,呵呵,别以为是杜撰,这完全有可能,狐王就是大王,就好比人类古代的皇
帝一样有拥有绝对权威,红狐们不敢不听,纷纷上缴了它们积攒多年的宝石。」
利君芙夸张地张开了双臂:「宝石会不会多得像座小山。」
利兆麟微微一笑,点点头:「承靖市的县志有记载,红狐在麓山曾经狐满为
患,多不敢说,上万隻红狐生活在麓山完全有可能,哪怕一隻红狐上缴一块宝石,
那狐王的宝石就已多得吓人了。」
顿了顿,利兆麟神秘道:「奇妙的是,麓山在更早以前的承靖市县志裡就有
这个名了,那时的麓山都是野鹿,都是树林,麓山才因此得名,而红狐最喜欢吃
野鹿,这就是为什么红狐在麓山能迅速繁衍的原因,后来,野鹿给红狐吃光了,
没了食物链,红狐的数量急剧减少,加上人类的滥捕滥杀,如今在麓山上,已经
很难再见到红狐的踪迹。」
「那狐王的宝石会藏在麓山裡吗。」
一直不说话的利君兰也充满好奇。
「对。」
胡媚娴插了一句,家裡的人中,属她最想找到宝石,不能说她贪婪,女人天
生对宝石怀有特殊的眷爱,男人只想拥有宝石的价值,女人不但想拥有宝石价值,
还想用宝石来衬托自己的美丽。
「麓山方圆好几百几千公里,狐王宝石会藏哪呢,囡囡能找到狐王宝石吗。」
利君芙有点洩气,她的这番话迅速感染了所有人。
胡媚娴不禁歎息:「这就要祈求上天了,祈求囡囡了。」
利君芙从利君兰手抢过小狐,给小狐抛媚眼:「囡囡,狐王宝石就看你的咯。」
小狐盯着利君芙,眼珠子机灵异常。
「爸爸,你是怎么知道狐王宝石这件事的。」
大女儿利君竹好奇问。
利兆麟环视六隻美丽的大眼睛,神秘笑道:「这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秘密,
本来要等你们十八岁成人后再告诉你们,现在要提前让你们知道了。」
「快说,快说。」
利君芙焦急催促。
「我们的太祖叫利先白……」
利兆麟耐心解释:「就是爸爸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利家三个女儿蹙起了小眉儿,很是不满。
利君芙更是大声警告利兆麟:「哎呀,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再卖关子,我
和姐姐就早早嫁出去,不理爸爸了噢。」
利兆麟哈哈大笑,胡媚娴也笑得花枝招展,利兆麟道:「爸爸早盼着有这么
一天,你们早点嫁出去,我和你们的妈妈早点不用操心。」
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已是怀春少女,情窦初开,不禁娇羞。
利兆麟暗自一歎,心中多少有点遗憾,有了三个美丽的女儿固然幸福,但如
果有个儿子,那利家的香火就能延续下去。
利兆麟的眼神不经意地转到胡媚娴身上,胡媚娴岂不知丈夫心中的遗憾,她
悄悄地冷下了脸。
利兆麟心中一凛,赶紧说故事。
「我们的太祖是一位卖货郎,知道什么是卖货郎吗。」
利君芙举起小手,抢先回答:「知道,知道,就是肩挑着木箱子,木箱子裡
有好多东西,然后沿村沿街叫卖的那种人,我在小人书裡看到过。」
利兆麟颔首:「是的,我们的太祖就是那种卖货郎,他养有一隻大山鹰,这
山鹰是我们太祖从小把它养大的,所以,山鹰跟我们的太祖感情很深,如同亲人,
无论太祖去哪,山鹰都跟随着,这山鹰可凶狠了,等于是太祖的私人保镖,有了
这只厉害的保镖,我们太祖一辈子做生意都从来没有被打劫过,要知道,在古代,
卖货郎可是提着脑袋做买卖,他们走南闯北,穿州过省,一旦遇到了土匪强盗,
就只能认命,幸运的被抢走东西钱财,倒霉的连命儿都丢了。」
很少说话的二女儿利君兰突然想起了什么:「鹰嘴峰上也有山鹰,是那种山
鹰吗。」
利兆麟两眼骤亮,兴奋道:「是的,现在爸爸告诉你们,利家和山鹰有缘,
山鹰是我们利家的好朋友,比好朋友还要好的朋友。」
利君芙勐点头:「知道了,快说,快说。」
「有一天傍晚,太祖终于卖光了货物,就急匆匆赶回家,走到麓山时,一直
跟着太祖在天上飞的山鹰发现了前方聚集着好多只红狐,山鹰马上」呀呀「叫着
给太祖示警,太祖跟山鹰早心灵相通,明白了前方有野兽。
这时候,狐群也发现了山鹰,它们也警觉,一哄四散,太祖仔细远望,发现
原来是狐群,他的心稍稍地放宽了下来,因为狐狸很少袭击人,不过,这么一大
群狐狸,万一它们又饿了好几天……「利兆麟故意停顿下来,做出恐惧的表情,
三个女儿不禁吓了一跳,利君芙紧张道:」太祖爷爷应该调转头,赶快跑咯。「
「当时太祖确实想避开狐群。」
利兆麟歎了歎,接着说:「可是,天色已晚,太祖也是胆大的人,胆子小的
人干不了卖货郎,他觉得人不应该怕狐狸,而且,太祖要急着回家,当天好像是
媒婆给太祖相亲什么的,那时的太祖还是个小年轻,没老婆,父母早亡,住的地
方破破烂烂,没钱娶老婆,所以才干卖货郎,以前卖货郎是很卑贱的职业。」
利家三个女儿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利兆麟接着道:「为了能娶上媳妇,为了能及时赶回家,太祖咬咬牙,还是
决定硬闯过去,他肩挑着木箱,快步疾走,一刻也不敢耽搁,他穿过了密密的树
林,经过了狐群之前聚集的地方,这时,太祖突然听到侧前方有一个声音。」
「啊,什么声音。」
利君芙瞪大了眼珠子。
利兆麟神秘兮兮说:「是狐狸叫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来自树林,而是来自地
底下,声音时长时短,时弱时强。太祖奇怪了,他一边快步走,一边朝声音的方
向看去,心想,莫不是狐狸发出攻击的信号吧。」
大女儿利君竹听到这,一甩乌黑柔顺的长秀髮,俨然有了女人的绰约:「肯
定是啦,还不赶紧快跑,太祖爷爷的脑子进水了么,还瞅什么几吧吧。」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利君竹,她自知失言,吐了吐小舌头,好不
尴尬。
胡媚娴寒着脸蛋儿,冷冷道:「君竹,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老规矩,说一句
髒话,扣一万零用钱。」
十七岁花季少女已深刻瞭解到钱的重要性,平日裡利君竹的每月零花钱是三
万,利君兰是两万五,利君芙是两万。
这要是扣掉了一万,利君竹哪能甘心,她马上撒娇:「哎呀,几吧吧又不是
什么髒话。」
胡媚娴瞪了一眼过去:「狡辩么,再扣一万。」
「哼。」
利君竹这下不敢再说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利君兰和利君芙都忍不住掩嘴窃笑,利君竹见两个妹妹幸灾乐祸,气得两眼
喷火,无奈在母亲的逼视之下,利君竹只能把气发在父亲身上:「快说,快说。」
利兆麟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参茶,接着说:「爸爸当时听到这,那心情也
跟君竹一样,很焦急,不过,接下来,不是焦急了,是吓坏了。」
利君芙惊恐道:「难道狐狸一拥而上,吃掉了太祖爷爷。」
胡媚娴不由得笑骂:「胡说八道,太祖爷爷要是被吃掉了,还能有你们三个
呀。」
一家人顿时哄堂大笑。
利君芙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幼稚,也跟着大家笑,她的心儿鬆了下来,因为太
祖爷爷没被狐狸吃掉。
「太祖居然停下来,四处张望。」
情至所动,利兆麟竖起了大拇指:「他眼儿尖,耳朵灵,发现那声音来自一
个有杂草遮盖的土坑。太祖是走南闯北的人,阅历丰富,他看出那个土坑是猎人
用来抓动物的陷阱,陷阱裡有声音,基本上就是有动物掉进陷阱,给缠住了,跑
不掉。」
「于是,太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土坑一看,太祖不禁倒抽了一口
冷气,那坑裡很深,裡面果然有一隻又大又肥的红狐,它的腿和半边身子都被猎
人弄的机关给夹住了,动弹不得。」
利兆麟惊歎:「当时太祖真的脑子进水了,他心肠好,不忍心看着那只红狐
就这么死掉,即便当时不死,被猎人抓了也会被宰掉。太祖想了想,还是决定冒
险去救那隻大红狐,要知道,救那只红狐很危险。」
「多危险。」
利君芙紧张问。
利兆麟双手比划着:「首先要进入土坑裡,那坑有四五米深,四周没有攀爬
的地方,进入了坑后,能不能爬出来,太祖心裡没底。下一步,就是帮红狐解开
机关,太祖能不能解开机关也是心裡没底,更要命的是,那红狐好大只,很凶残
的样子,万一太祖一靠近它,它以为太祖就是设置机关的人,说不准一口就把太
祖给咬了。」
利君芙小脸煞白:「那还救什么救,太祖爷爷肯定不喜欢爬坑,是喜欢爬树。」
「什么意思。」
抱着利君芙的胡媚娴一时没反应过来。
利君芙咯咯娇笑,脸蛋儿露出了一对浅浅的小酒窝:「太祖爷爷当然喜欢爬
树啦,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
大家这才明白了利君芙的意思,纷纷责怪她,胡媚娴为了平衡刚才教训大女
儿,也给小女儿利君芙严厉的脸色:「没礼貌,不许你这样取笑太祖,马上跟太
祖道歉,否则扣你两万零用钱。」
利君芙不傻,她的积蓄全给了乔元,如果扣掉零用钱,这个月过不爽了,虽
说她待在家裡不用上学,但万一跟姐姐们出去逛街,见到了漂亮裙子不能买的话,
那多难受。
利君芙眼珠一转,赶紧双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词儿:「太祖爷爷,我是你的
后代曾曾曾孙女,不懂事儿,喜欢乱说话,但人长得漂亮可爱,心地好好的,你
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啦好啦,装什么可爱。」
寡言的利君兰很不耐烦,她一来不满母亲偏爱利君芙,二来,她觉得自己是
姐妹三人中最漂亮的,所以心裡很不爽妹妹自夸自讚。
利君芙岂是好惹之辈,当即反击:「哼,人家本来就可爱,不用装,哪像你
利君兰,整天面无表情,装冷傲,好像谁欠你二十块钱似的,我呸。」
「别吵了,你们还要不要听,不听就睡觉了。」
胡媚娴轻斥。
利君芙赶紧撒娇:「听的听的,后来呢,太祖爷爷救了红狐吗。」
利兆麟很喜欢看女儿们斗嘴,他觉得其乐融融。
「救了,以前的卖货郎都有点手艺,也算是手艺郎,太祖进入土坑后,仔细
看了机关,觉得解开机关不是难事,但太祖一开始没敢解开机关,而是跟大红狐
说说话,交流交流,太祖要让大红狐知道,他是来救大红狐的,千万别咬。大红
狐很有灵性,明白太祖的意思,真的没有咬太祖,还发出古怪的叫声,好像是告
诉它的同类不要过来攻击,那些红狐真的就没再出现。太祖解开了机关后,他发
现大红狐已身受重伤,腿都被夹断了,要救大红狐,得把大红狐弄出那深坑。」
「哎,那土坑有四五米深,太祖自个爬出土炕都费劲,更别说背着一隻又大
又肥的狐狸。」
利兆麟笑问:「你们猜猜,最后是怎么把大红狐弄出了那土坑。」
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面面相觑,开动脑子勐想,想了半天,还是利君芙先说:
「我猜,是太祖爷爷先把大红狐绑上绳子,太祖爷爷先爬出了坑,然后,他就把
大红狐拽啊拽,拖啊拖,把大红狐拖出土坑。」
「很聪明,可惜不是。」
利兆麟讚了一句,心裡却想,如果按你利君芙那样拽啊拖啊,红狐不被夹死,
也被拖死。
他嘴上表扬女儿,就是鼓励女儿们多思考。
「我们想不出。」
利君竹和利君兰都在摇头。
利兆麟兴奋道:「告诉你们,确实是用绳子把大红狐拉出了土炕,但不是太
祖拉的,而是那隻大山鹰。」
「山鹰?」
三个小美人,六隻大眼睛都瞪圆了。
利兆麟比划道:「太祖想到了一个没有办法的好办法,这办法得考验山鹰,
他先用绳子困住大红狐,然后拿着绳子自个爬出土坑,然后用绳子将山鹰双脚绑
住,之后,太祖就让山鹰展翅飞起,像直升飞机那样,硬生生把大红狐从土炕裡
吊了出来。」
「哇。」
三个小美人齐声惊呼,利君芙更是把手掌拍得脆响:「山鹰好棒,山鹰好有
力气?。」
利兆麟含笑点头:「不错,山鹰很有力气,不过吊起大红狐也费劲九牛二虎
之力,听爷爷说,那山鹰把大红狐吊出土炕后,好半天都飞不起来,给累坏了。」
「快说,快说,后来呢。」
利君兰也催了。
「太祖好人做到底,他打算把大红狐带回家给它治伤,可是,红狐又大又肥,
怎么带它回家呢,太祖没其他好办法,只能把一隻装货的大木箱腾空,然后把大
红狐装到木箱裡,但扁担的两头不能一边重一边轻啊,于是太祖又在另一隻大木
箱裡装上了石头,就这样,太祖把大红狐和一大箱的石头挑回了家,两隻大木箱
都沉得要命,太祖说,他这辈子还没有挑过这么重的货物。」
「咯咯……」
「回到家后,太祖把大红狐身上的毛给剃了,然后给它包扎治伤,这一治就
治了两个多月,花了太祖很多钱,为了救治大红狐,太祖也不方便去做生意了,
当时太祖准备娶老婆的,就因为要救治大红狐,把娶老婆这事给耽搁了。」
「那山鹰也帮了极大的忙,大红狐受伤期间,胃口不好,瘦了很多,山鹰就
出去抓来很多小野鼠,小兔子等小动物给大红狐吃,给它补身子,就这样,两个
多月后,大红狐的伤好了,腿儿也能一瘸一瘸地走路了,朋友和邻居见过大红狐,
太祖怕吓着他们,没敢说是狐狸,只说是大野狗。又过了半个月,天气渐渐转凉,
红狐身上的毛长了许多,有一天,它悄悄地走了。」
「太祖挺难过,跟红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和红狐有了感情,山鹰和红狐
也成了好朋友,它们经常追逐玩耍,不过,红狐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太祖家,它也
要回到它的狐群中去。」
「冬天来了,下起了大雪,又准备过年了,太祖就老实地待在家裡,没出去
卖货,有一晚,太祖刚想睡觉,忽然听到有拍门声,太祖以为是什么朋友亲戚来,
就去开门,万万没想到……」
三个小美人齐声喊:「是那隻大红狐来了。」
「真聪明。」
利兆麟哈哈大笑,胡媚娴也笑得花枝招展。
利兆麟彷彿置身于当时那惊喜交加的场面:「大红狐意外地回来,把太祖乐
坏了,他紧紧抱住大红狐,泪流满面,那大红狐长回了以前又肥又壮的样子,它
身上的毛很漂亮,冬天的狐狸都长着一身特别漂亮的毛,何况它是狐王。」
「狐王?」
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又惊得瞪大了眼珠子。
利兆麟点头道:「太祖救的大红狐正是当时麓山的狐王,它果然有灵气,重
情义,它不仅是回来看望恩人的,还给恩人带来了大礼物。」
说完,利兆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礼物。」
三个美丽小女孩齐声问,利君芙兴奋道:「不会吧,好神奇,狐王真的会送
礼物喔。」
二女儿利君兰信心十足说:「一定是宝石。」
「确实是宝石,你们等等,爸爸拿给你们看。」
利兆麟快速走入客厅旁的书房,打开了书房的保险柜,从裡面拿出了一个很
普通的木盒子便回到客厅,三个小美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她们父亲手中的盒子,一
打开,木盒子裡面赫然放着一枚椭圆状,半透明的蜜糖色石头。
「你们看。」
「琥珀。」
利君竹见识广一点,马上认出这是一枚琥珀,那琥珀裡居然还有小虫子。
「对,这块宝石就是琥珀,上等的琥珀,是大红狐送给太祖的第一份礼物,
是我们利家的传家宝,利家的世代子孙都好好地传了下来。」
利兆麟将琥珀递到利君兰的手裡,这块奇异的琥珀足足有利君兰的手掌般大。
「琥珀值钱吗。」
利君芙好奇问。
利兆麟笑答:「这块琥珀的价值,一百座利娴庄也未必能换得。」
「哇」,三个小女孩齐声惊呼,争着摸玩这枚润泽的琥珀。
利兆麟回到椅子坐下,继续接着讲:「从那以后,那只狐王每隔两个月就来
见一次太祖,每见一次太祖都带来一块宝石,有时候是玛瑙,有时候是狗头金,
有时候是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总之是宝石,不过,琥珀就只有这一枚。」
「那太祖爷爷不就发大财了吗。」
利君芙笑嘻嘻问。
利兆麟顿时眉飞色舞:「当然发大财了,太祖后来就不再做卖货郎了,他用
宝石换回很多很多钱,用钱在靖江附近买了很多很多土地,不用几年时间,太祖
就成了以前承靖市最大的地主。」
「如今市政府那边,还有人民公园那一带,包括现在我们利娴庄的这一片,
以前全是我们利家的土地,到处是我们利家的房子,可惜,国家动盪的那段日子,
爷爷被迫放弃土地,跑到了国外,我们家的土地被国家没收了。二十年前,爸爸
从国外回来,从政府手中又买回了这片土地,说是搞养殖场养狐狸,发展畜牧经
济,实际上是建起了利娴庄,有了利娴庄后才有了你们几个。」
「那狐王后来怎么样了。」
利君芙急切问。
「太祖以前的房产很多,为什么爸爸偏偏要买下这裡,把家建在山脚下呢。」
利兆麟神秘道:「因为这一带就是太祖的家,是我们祖居,也是狐王和山鹰
的祖居,它们成为了好朋友,山鹰总是要在天上飞的,它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
在山顶建造了自己的鹰巢,整天照顾小山鹰,不方便下落了,太祖整天忙着收租,
没时间搭理狐王,狐王就经常跑到鹰嘴峰上,找山鹰玩耍,那些日子它们一定很
快乐。」
说到这,利兆麟无限伤感,神情落寞:「过了十几年,狐王知道自己准备要
死了,他就领着太祖去它藏宝石的地方,让太祖见到了狐王宝藏。」
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很动容,都没有插嘴,都黯然地倾听着。
利兆麟长歎了一声:「太祖没拿走那些宝石,他把宝藏就地封存了起来,等
狐王死了后,太祖请人给狐王做了坟,这个坟就建在鹰嘴峰上。」
利君芙马上想起了那天父亲去鹰嘴山,还去烧香了,她顿时醒悟:「喔,原
来鹰嘴峰上的那些山鹰就是以前救狐王的那只山鹰的后代。」
利兆麟澹澹一笑:「是的,这些大山鹰的子子孙孙一直守护着狐王坟。」
「我能上鹰嘴峰去看看狐王坟吗。」
利君芙噘起了小嘴儿,眼圈微红,她很想去看狐王坟,很想去拜祭这只重情
义的狐王,这也是她两位姐姐的心愿。
利兆麟轻轻摇头:「那裡是悬崖峭壁,太高,太险了,你上不去,爸爸能上
去,但爸爸不能冒险带你们上去,这裡是狐王坟的照片,你们知道狐王坟是什么
样就行。」
说着,利兆麟从木盒裡拿出了三五张已发黄的照片。
姐妹三争着看,利君芙做了鬼脸,娇嗲道:「呜唔,好高,好险?,我光看
照片就快晕了。」
利君竹很赞同:「这么高,能上去我也不去。」
二女儿利君兰却意外地兴奋:「这狐王坟好特别,我想上去,亲眼看一看。」
利兆麟欲言又止,刚想说什么,突然,他剑眉一挑,两眼利芒骤闪,不经意
地看向窗外。
胡媚娴马上察觉丈夫有异样,利兆麟给胡媚娴使了使眼色,故意打起呵欠:
「好了,已经很晚了,爸爸困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儿有时间,爸爸再接着跟
你们聊狐王坟。」
三个小女孩虽然都兴致正浓,不愿意故事就此结束,只是见父亲困了,她们
也不好继续纠缠,加上胡媚娴催促,她们只好放下好奇心,一个个熘回了自个的
房间。
三个女儿刚一离开,利兆麟双足一顿,闪电般从客厅的窗口飞了出去。
胡媚娴缓步来到窗边,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轻轻歎息,想必她知道的故事
远比她三个女儿多得多。
利娴庄坐北朝南,南边是正门,背靠着山体,东西两边都用三道铁围栏围着,
还有很多参天大树挡住,要想从东西两边进入利娴庄,要么是野兽动物,要么是
轻功超强的高人,利兆麟此时就站在庄园的西边铁围栏前,运出丹田之气:「谁
来了。」
话音刚落,一条矫健的身影从铁围栏外飞进了利娴庄,落地很稳,来人的声
音也是中气很足:「是我吴彪。」
藉着澹澹的月色,利兆麟看到了一位体格健壮的汉子,他微微一笑,对着汉
子道:「原来是鹰爪王,我们好多年不联繫了,你好吗,这么晚了,你来找我,
一定有急事。」
吴彪抱了抱双拳,恭敬说:「彫虫小技,在利先生的大力金刚掌面前不值一
提。我深夜来打扰利先生,确实有急事,我想问利先生借钱,借一千万。」
利兆麟微微一笑:「你稍等片刻,我刚好有现金。」
说完,一个纵身,人影消失。
吴彪暗暗鬆了一口气,虽说唐家放了乔元,但铁鹰堂的人都知道,唐家放话
要乔元的手和一千万已是天下皆知,如果唐家就这么算了,他们的脸面丢尽,深
谙道上规矩的铁鹰堂高层知道唐家不会轻易罢手,为了保住乔元,吴彪找到了利
兆麟,他们上辈子就认识,是世交,更是生死之交,只是吴彪从来没求过利兆麟,
从来不愿麻烦利家。
半小时不到,利兆麟回来了,他提着两隻超大旅行袋,袋子裡装满了现金,
利兆麟把两隻袋子递给了吴彪。
吴彪怔了一下,感激地接过:「利先生不问我借钱何用。」
利兆麟拍了拍手,真诚道:「我们是世交,我们的交情追溯上千年,我不需
问你借钱何用,还是多年前的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儘管来找我,我家裡的保险柜
刚好有一千三百万现金,全拿给吴先生,不够的话再来要,不是借,是给,不需
要还。」
吴彪深深呼吸着,一脸愧疚:「我吴家上辈子欠利家太多,吴家的祖训就是
为利家赴汤蹈火,替利家做任何事,却不能麻烦利家,更不能索要钱物,今晚如
非遇到十万火急的事,我也不会打破家规……这笔钱我先急用,以后会想办法还
上。」
利兆麟微愠:「吴先生,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们的交情比钱珍贵百万倍,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帮助,我们利家以后也不找你们吴家帮忙了。」
「谢过利先生。」
吴彪提着两隻袋子,深深一鞠躬,身子旋即弹起,射向树林。
利兆麟轻歎:「哎,吴家人的性子就是倔得很。」
第23章
回到自己的房间,利兆麟也没多想吴彪借钱何用,他很快就陷入了对王希蓉
的思念,一夜成情,这对年轻人来说很普通,可对于已年逾五十,情商成熟的利
兆麟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他遇到过无数女人,能令他如此迷恋的,除了胡媚娴之外,就是王希蓉了,
她的风情迅速扎根在利兆麟脑海,腐蚀他的灵魂,利兆麟只回忆起王希蓉的那片
均匀的阴毛,就轻易勃起,他抚摸自己下体,揉搓那根滚烫粗壮的阳具。
不行了,再摸下去就是自渎,利兆麟厌恶自渎,他觉得自渎是一种犯罪,无
论多么需要女人,无论慾火多么高涨,他都不会用自己的手去解决。
可如今偌大的利娴庄裡,能让利兆麟发洩的女人只有他儿媳冼曼丽。
也只能是冼曼丽了。
利兆麟离开房间,心急火燎的走去冼曼丽的卧室。
冼曼丽的风情虽然无法跟王希蓉相比,但冼曼丽也是女人中的极品,利兆麟
没想到,就在他将要推开冼曼丽的卧室门时,有人喊住了他。
「爸。」
「君竹。」
利兆麟吓了一跳,他心很虚,丝毫不敢在冼曼丽的卧室门前停留,一把抓住
利君竹的小手快步下楼,在楼梯口,利君竹甩开了利兆麟的手:「爸爸,你别这
样了,哥哥这两天就回来,你怎么对得起哥哥。」
利兆麟大吃一惊,忙掩饰:「君竹,你说什么,爸爸不是很明白。」
利君竹哼了哼:「我都看见了,你和嫂子……」
利兆麟脸色再变,他没给利君竹说下去,又是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半拖半拉
地来到了楼下的客厅沙发,惶急问:「君竹,这事你没跟其他人说吧。」
「没。」
利君竹一屁股坐在沙发,双臂交叉在胸,气鼓鼓的样子。
利兆麟没了尊严,坐在女儿身边乞求:「君竹,对不起,爸爸实在是忍不住
了,我以后不敢了,不会对曼丽做那事了。」
「又是这个烂借口。」
利君竹当然不相信,两年前秋季的那一天,刚在自家泳池玩水回房的利君竹
突然被利兆麟抱住,起初利君竹并没有多大在意,父亲经常抱女儿们玩,可她很
快发现不对劲,利兆麟用只穿着泳裤的硬挺下体乱顶利君竹,双手还到处乱摸,
惊愕中的利君竹只听见父亲气喘吁吁说:「君竹,爸爸忍不住了……」
当时利君竹吓坏了,没有反抗,忘记挣扎,眼看着身上的泳衣被利兆麟剥个
精光,所幸关键时刻,胡媚娴及时出现,怒斥了利兆麟,利兆麟才放开了利君竹,
荒落而逃,跑到外边包房住了两天两夜才回利娴庄向胡媚娴自首。
胡媚娴原谅了利兆麟,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生理缺陷,每年秋季,只要他的
性慾高涨,往往身不由己,难以克制。
身为妻子的胡媚娴却无法履行妻子的职责,不能行房,不能满足丈夫。
胡媚娴因此深有愧疚,这也是她为何到处给丈夫物色女人缘故。
此时的利兆麟正处于情慾高涨中,他的双眼盯着利君竹的身体,尤其是高耸
的胸部,女儿长大了,不只长得漂亮,还比两年前更具有女人的魅力。
利君竹穿得很少,雪白肉体上就穿着吊带小背心和超短热裤,裸露的双腿娇
嫩笔直,臀翘如球,利兆麟舔着乾燥的嘴唇,喘息道:「爸爸,爸爸不知道怎么
跟你解释。」
利君竹没意识到危险,她梳理着一头柔顺秀髮,小手一张:「给我钱,封嘴
费。」
问利兆麟要钱,利君竹是打算借给利君芙,做姐姐的不知道妹妹要两百万何
用,她只想帮利君芙。
「敲爸爸的竹槓么。」
利兆麟轻轻打了利君竹的小手,顺势将小手握住,慾火在高涨。
利君竹咯吱一笑,也不否认,娇柔道:「我要两百万。」
三个女儿虽然每月都由胡媚娴发零花钱,但是利兆麟私下都会对女儿索要金
钱有求必应,少的几千,多则几万,可从来没有索要超过五万的,更别提二百万
这大的数额。
此时的利兆麟没管这么多,他轻轻搂住利君竹的小蛮腰,可怜兮兮道:「爸
爸给你五百万,你不要跟别人说。」
利君竹瞪大双眼,连连答应,她那腰儿一紧,父亲搂她更贴身了:「还有,
君竹,你可怜可怜爸爸,你看,爸爸硬得很难受,真的好难受。」
利兆麟拉下短裤,将暴胀的阳具露了出来,他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样做
对女儿很过份,然而他身不由己,慾火湮灭了他的理智。
「啊。」
利君竹脱口惊呼,她脸蛋儿红透了,她迅速明白父亲的意思,两年前的那一
幕再次浮现,利君竹依然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这次跟两年前截然不同,两年前
她是被吓坏了。
而如今,早已习惯性爱的利君竹对男人的体征有天然好感,越是伟岸越是喜
欢。
见到父亲大阳具的一瞬间,利君竹芳心鹿撞,不安中带着一丝兴奋,只是嘴
上不依:「不行的,你是爸爸,我们怎能做这事。」
失去理智的利兆麟急了,他的体温急剧升高:「我的宝贝乖女儿,爸爸求你
了,今天爸爸帮了你,你也帮回爸爸,爸爸求你了。」
利君竹眨着大眼睛,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她心动,她当然有拒绝的念
头,只是有更多的理由促使她没有拒绝,第一,父亲不久前帮她解救了乔元,这
很重要,因为乔元在利君竹的心中地位已非同小可,她喜欢上了乔元。
第二,就是父亲答应给五百万,金钱的诱惑力很强烈的,利君竹习惯了花钱
如流水,有钱的感觉很奇妙,哪怕是从来就没缺钱花的利君竹,也对金钱产生依
赖。
第三,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她利君竹的父亲,女人天生对父亲有眷爱,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她又怎能经受得住父亲的苦苦哀求。
犹豫了半晌,利君竹小声说:「不许有下一次喔。」
说完这话,她羞得不敢看父亲,垂下了眼帘。
「好好好。」
利兆麟大喜过望,他迅速脱掉短裤,将娇美如花的利君竹抱在了怀裡,平日
他也经常这样抱女儿,如今的感觉大大不同,滚烫阳具压在了利君竹的肚子上,
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