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详
字数:26533
一、
维安卡公主被带去处刑台时,她注意到监狱外的天空已经泛起灰白色,似乎
就快要下雪了。
这里原本是一座巨大的豪华广场,旧时前来玩乐的人们,或是旅途经过此处
的人们总是川流不息。
但在近一年里,此处先成为了国王护卫军的集结地,后来又成为了革命军的
大本营。
而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喧天的枪炮和厮杀声。只剩下了临时用木头搭建的一
座简陋平台。
在其中线处,是两根高大的木柱和一块被绳索和滑轮拉住的锋利巨刃。自建
成以来,这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经吞噬过十多条颇有名望的生命,而今天,它还将
有幸舔舐到最后一些高贵的血液。
今日的人们也并不忙于活动,当下正围聚于台前,窃窃私语着。
维安卡公主走的并不快,她的水晶鞋缓慢又坚实地从寒冷的泥地移到了通往
处刑台的木制楼梯上。
公主的每一步踏得都很完整,从鞋跟到脚尖,几乎每一寸鞋底都亲吻了一遍
地面。对于维安卡而言,这既是修养,也不过是一种习惯。但是她以前从来没有
走的这么慢过。
她也许正想象着一个月前自己父亲走上这里的样子,又或者是,她可能已经
明白,这就是自己短暂人生里走过的最后三层楼梯。
两名负责押送的刽子手没有像处决国王时那样压着死囚的肩膀,而仅仅像侍
卫一样一左一右跟随其后,不同的只是原本挂在腰间的佩剑此时正握在手上。
公主终于走上处刑台时,台下的人群似乎出现了不小的骚动,但并没有人呐
喊或是辱骂,仅仅是原本的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
人们看见,维安卡公主身着她平时穿的那件,琉璃般浅蓝过渡到浅绿的连衣
长裙,裙上镶嵌着细细金边,绚烂华美之余还有些许朴素之感并存。她那丝绸般
光滑的裙摆因为过长拖在因雨水而腐蚀的烂木头上,既突显着其惊人的艳丽,又
让人觉得十分可惜。
公主很漂亮,这使得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在为她深深叹惋。
维安卡生来像她早逝的母亲,有一张标致的瓜子脸和高挺的鼻梁。但她却又
继承了父亲一头浅黄的卷发和海一样湛蓝的双眸。她面庞浅白色肌肤光滑水灵,
双颊点着天然的淡粉,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欲滴。
公主以往并不热衷于打扮,除非是出席庆典或重大场合。但是今天她没有化
妆,紧合的双唇没有涂抹口红,显现出浅浅的樱色。脸部也没有涂抹胭脂粉末,
健康的嫩白显现出其素颜的天然之美。但她过去习惯的披肩卷发被一根银色的簪
子盘在了脑后,露出了雪白的脖子。
维安卡公主轻轻环视了一下观看行刑的人群,就像她过去迎接欢迎自己的人
群一样,不过不同的是,此时她的双手被反绑于身后。
随后,公主便淡然地走到了处刑架的前边。她站得端正,修长的双腿隐现于
随风起舞的连衣裙里,匀称美丽的腿型绷得挺直,光滑的皮肤如遮着微红梅花的
浅层白雪一样,当这对无暇的美玉暴露在人们眼前时,人群中不时传来男士们的
啧啧称叹。
维安卡没有在乎人群的骚动,她静默地抬起头,看着天边浅灰的云朵。无言
间,她留下了最后的高贵气质。
维安卡的脸上的表情,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沮丧。不如说,她根本没有任何
表情。
她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精致的五官总是如画像一般,带着既不冷艳也不热情
的神态看着远方,宛然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
即使是赴死,这位有着倾国美貌的少女,也绝不会轻易在人前露出动摇的神
情。
她对时事也常常漠不关心。
公主是以文静和好学而闻名的。不管是这个王朝处于太平盛世,还是因为连
年的对外战争和过重的徭役赋税而怨声载道,又或者是带头叛乱的公爵占领了王
宫,有传闻说,公主一直只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书。甚至在她囚禁之时,
她都还携带着几本。
几乎没有参与政治,仅仅因为血缘关系而受此磨难,这也是百姓为她感到惋
惜的原因之一。
由于没有忏悔流程的安排,刽子手便高声询问她最后的遗言。
但是维安卡公主摇了摇头,她咬住的淡粉嘴唇很细微地张开了一下便合上了,
却没有发出声音。
可能是她已经被折磨的发不出声音,也可能是她为了掩盖害怕而故意不开口。
人们私底下如此议论着。
不过无论如何,她婉转的嗓音也便随着她最后选择的放弃,而将永远永远不
再为人所知。
维安卡公主按照指示跪了下来,这也许是这位公主柔弱的双膝第一次接触到
这肮脏冰冷的地面,而她那华贵的连衣裙给予了她最后一点温暖。
她伸长了脖子,露出自己脖颈白皙的肉来,将它贴在粗糙打磨而成的半圆缺
口里。
咔嗒一声,另一半有着半圆口的木板被放下。但少女的脖子直径略小于两块
板合起的圆形直径,维安卡没有上边木板的知觉。
她觉得并不舒服,她的小腿跪得离木板稍微远了一些。这使得少女的脖子要
承受更多的重力,这份压力使她有些窒息,并且板上还有细小的木刺,正扎着她
细嫩的喉管。
其实这也是一个极尽羞耻的姿势。被架住脖子的少女双手绑于身后,那对适
中尺寸的双乳被美丽的衣物包裹,垂在女孩的胸前,随她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着。
少女的细腰稍曲,这愈促使她的完美身材将丰满的臀部突显出来。起舞的风儿不
断邀请着裙摆共舞,公主的大腿肉也便时不时显露出它诱人的白嫩来。
一旁的刽子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即使处决了无数身材姣好的贵妇,这二人
面对公主的玉体时似乎也不由得看呆了,宣读所谓的罪状时他们顿了再顿。
维安卡没能理解这些。在如此淫乱的王朝里有这般美貌,还能在这二十年里
保持处女之身的她,却没能享受过任何一次鱼水之欢。
她也许只知道这是「不雅」,却从没想过自己撅起屁股这种不雅的行为意味
着什么。
她也不会知道,台下台上,有着无数男人想在这时一边揉捏她柔软的大腿和
臀部,一边一次次将胯下之物深入她的小穴,把自己的精华射进她高贵的子宫中。
没有性经验的公主,甚至都没有想象到这些的可能性。
维安卡不能看透别人的想法。她美丽而精致的脸庞此时无力地正对着地面。
她只知道那里会是她最后存有意识的地方。
她用自己清澈的蔚蓝瞳孔,注视着处刑台的木板,努力使得每一寸缝隙和污
垢都印入了脑海。维安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得那么认真,但在那个瞬间,她
似乎没有去想任何事,只是想着看着地面。
然后,维安卡张开了紧闭的樱色嘴唇,她想深吸了一口气。
她似乎一直都想这么做,但直到自己的头躺在砧板上,观众们都看不见自己
的脸时,她才真正尝试着付诸实践。
一股寒流卷入口中。少女觉得深入自己脆弱的喉咙中的气体不仅稀少,还非
常干燥寒冷,不断如细小的刀片一样切割着这块即将被真正切断而无比敏感的肉。
她有些痛苦,不得不使自己的下半身多使上一点力气,扭动着向前挪动一点,
以转移自己脑袋的重量减少对气管的压迫。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的身躯稍一用力便不止地发起抖来。
不仅如此,少女还感觉到身体正逐渐发冷,仿佛在为了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做着提前准备,而就连原本红润的脸上此刻也已经血色全无。
维安卡公主面对死亡时没有表情,并代表她不害怕死亡。
她在监狱中的生活并没有受到折磨,因此她在两个月的囚徒生涯中思考过了
很多。
只是直到一个月前被告知父亲已经被执行死刑后,刚刚年满二十岁的维安卡
才下定决心。
然而,她在这时终于注意到了,即使自己努力克制住精神,身体也会诚实地
暴露出原始的恐惧来。
维安卡公主并不想死。
农民家的女孩虽然贫苦,也许没有珍馐下咽入胃,却也还能够将宝贵的空气
吸入肺中,不断获得维持身体的能量,并且身体还会不断成长,不断新陈代谢,
去经历更多的事。
而自己却将在数万人面前,展示由高贵生命变为低贱肉块的全部过程。她美
丽的身体将会在痛苦中失去头颅,失去意识,失去灵魂。在棺木和鲜花的簇拥之
中腐烂,化为白骨。
她分明没有生病,她不是回天乏术的病人,她很健康,可她却不得不成为尸
体。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她很害怕。
她听得见反绑自己的锁链因为止不住的颤抖而嘎吱作响,她眼前肮脏的木板
仿佛一瞬成为了一面光洁的明镜。
她看见镜里高处悬着一把巨大的刀刃,那是一把她监狱生活的晚上常常梦见
的利刃。她总是在这把刀落下的瞬间惊醒,却又带着冷汗,愕然地摸着脖子,不
知道自己的脑袋还连着,究竟是好还是坏。
她木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少女分明有着端正的容貌,秀美的五官,却又面色苍白,眼中充满
着未知的恐惧。
那完全不像是民众眼中的维安卡公主,维安卡公主是连死亡都不惧怕的。
少女高挺的鼻梁尖渗出了汗珠,一滴滴落在镜子的表面上,弄糊了镜面。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公主的自己
会在这儿,为什么自己会弓着身子跪在这里。
她下意识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脖子的上边还有一块木板阻止了自己,而身后
传来更强烈的锁链声音。
是身后有人被锁起来了吗?她的大脑里闪过一丝疑惑。可是她动不了,她看
不到身后被锁起来的人,眼前垂直的木板阻断了视线。
头顶有人群在说话,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她仍然看不见,并且又一次感觉
到了好奇。
还有,今天……是几月几日?
这是她延续第二个问题问出的第三个问题。
而后她才想起来,这一天是她印象里最深的一天。
这一天,自己完整的生卒年月将被记录于册。
这一天,是处决维安卡公主的日子。
这一次她看见了。她仿佛站在了群众之中,看着处刑台上用下贱姿势下跪的
公主,并且探出脑袋和左右悄声细语着。
维安卡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
知觉也是一样。镜子消失不见,身体也不再那么冰凉。
维安卡突然后悔起自己今早将头发盘起的决定。尽管她已经很久没有将耳朵
从披肩的长发中解放出来,这对她是个新奇的体验。不过她仍然觉得,如果没能
把头发全部梳理到前边,斩下首级后沾着血的头发可能不太好清理。
但十一月的寒风已经吹红了她的耳根,她只穿了单薄的连衣裙,也由此感到
一丝外界的寒冷。
维安卡听见了刽子手的大声喊叫。那是宣告终结的语言。她知道自己马上要
死了。
少女无奈地望着熟悉的地面木板,最后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她的嘴角
不自然地上扬了一些,苦笑的女孩脸上带着忧愁的美。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只在画像上看过母亲,那是个很美丽的人。然后便
是父亲,他是个奇怪的人,他的脾气并不好,却总是对她很疼爱。他允许她呆在
自己的房间做喜欢的事,甚至到达年纪还允许自己不嫁与人。
而她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也确实有扮演好公主的角色。
她虽然有遗憾,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牵挂。她不得不让自己这么觉得。
她活的很开心,她对自己即将分别的心这样说道。
维安卡公主闭上了双眼。
刽子手的佩剑挥舞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固定用的绳索割裂的声音。
维安卡听见头顶的滑轮开始咔咔地响起,某种巨大的物体正要落下。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
人群安静下来。这对维安卡并不是个好消息。
她的耳神经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仔细抓取着任何细微动静。就连一丝
风声不愿意放过。
头顶呼啸而来的巨物,不停地撞击着侧壁的声音被放大了千百倍,同样狠狠
撞击着维安卡脆弱的鼓膜。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快点。
求求你,快点来吧。
维安卡在祈祷着,她既盼望这把巨刃能快点了结自己,却又明白这会扑灭自
己最后的生命火焰而无比恋恋不舍。
不断放大,不断接近,不断逼近,越来越近。
她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或者是想象的到。
维安卡感觉眼前的黑暗中冒起了金星,自己的脖子已经渗出了汗液,上边的
肌肉也都悉数绷紧。
她在刀刃下落的过程中,无数次出现已经砍中的幻觉,却又在下一瞬间因为
声音的延续而清醒过来。
她在不断的昏迷和清醒中,小便失禁了。但她没能察觉得到自己的内裤和裙
摆已经湿透的事实。
这行刑的几秒钟,对她来说却是几个世纪。
虽然过程很快,但受刑人看不见刀刃,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进程如何,这不
能不说是一种折磨。
然而就在她觉得就要接触刀刃的瞬间,维安卡突然决定又不再紧绷神经。她
没有昏迷,是主动选择将自己的身体软塌塌地伏在砧板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
一阵迅速的压迫,紧接着冰冷的钝痛,而后是火辣的切割感——这些描述对
维安卡来说,由于太快而并没能立即感受得到,但她听见了撕裂自己筋肉和骨头
的声音。她在那瞬间睁开了眼睛,并且,张开了嘴巴。
巨刃毫不留情地斩碎了少女的脊骨,切断了少女柔软鲜红的肌肉和白色的气
管喉管,将她诱人的身躯和秀美的头颅残忍分离。
维安卡觉得世界在向前冲去。咚的一下,她散着刘海的额头撞击到了地面,
像个皮球一样弹起了两次。
她没有疼痛的意识,原本头部就不太有痛觉的概念。
紧接着,她觉得世界旋转起来,她的面颊和鼻梁不断接触着脏兮兮的木板,
蹭上了一些灰。
快速模糊的视野中她看见了围观的观众,他们惊呼起来。
但她毕竟不是皮球。那高挺的翘鼻最终阻止了旋转,让她的正脸转向了自己。
维安卡的脸被自己头颅的重量压着紧贴于地面,她想要换一个视角却没能做
到。她不得不选择看着自己。
自己看着自己,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维安卡过去的身体正在颤抖挣扎。它似乎不愿意接受失去头颅的事实而想要
站起来,然而它能做的只是一次次跌倒在地。反绑用的锁链高声乱响,胸前的乳
房颤动着,被挤压变形,而这双玉腿不顾形象地胡乱舞蹈着,抽搐着,水晶鞋蹬
掉了,似乎就连连衣裙也褪了下去,上半边露出了公主的香肩,而下部暴露出雪
白的臀部和被尿液和爱液浸湿的白内裤。
这具身体似乎在能活动的最后,尽其所能地彰显着自己过去从未告人的淫荡。
维安卡不知道淫荡的意思,她只觉得很丢脸。她对刽子手袖手旁观而非常不
满。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去不满了。
身体的断颈四处挥洒喷射着体内流动的高贵之血,有些许溅到了维安卡的脸
上。
湿润炽热的血。来自她娇弱的心脏最后的挣扎。
这时,,被切割的疼痛才一点点的输送到她的大脑里,这种疼痛很剧烈也很
持久。维安卡觉得喉咙很凉,虽然火辣,却又冰凉。
她痛苦地张开的嘴巴,想要发出叫喊,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要呼吸,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吸气。她的肺已经不再属于她。
她感觉得到,有什么正从脖子里慢慢流淌出来,而口腔里也开始充斥带有腥
咸的液体。
维安卡明白,这就是死亡。
就像她每晚做的噩梦里,一样的死亡。
她并不吃惊,也没有力气吃惊,她先前绷紧的眉头也慢慢松弛了下来。
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但她又想努力保持,她想多看一眼世界。可是世界开
始变得模糊不清,她的眼中,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只剩下轮廓。
很痛……但这疼痛又在消失。
很困……越来越困。
即使耳边的声音变得吵闹起来,维安卡也仍然越来越想睡觉。
少女的面容依然美丽。
只是她的神情变得轻松了一些,不再是那样冷漠。她的双唇稍稍分开,樱色
淡去了很多。
她修长的睫毛上闪着水光,在最后的最后,她的眼眶里莫名湿润了起来。
她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消失,痛觉,听觉,以及视觉。
很快了……很快……
很快就……
然而维安卡的意识在最后却感觉到,有一种冰凉亲吻了她的脸颊。
她竭尽全力睁开的眼中印着的,不仅仅只有向自己走来的刽子手的皮靴,还
有落在那肮脏木板上晶莹的一抹白色。
她的视线,也随着这白色的熔化而融化。
维安卡已经永远不会明白,观众的惊呼,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死亡,还是因为
这时所下起的漫天飞雪。
等到刽子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时,维安卡公主已经沉沉睡去,什么也
不知道了。
二、
男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正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现实中遭遇不测,不得不惊惶地将思维从美好的幻境中
连根拔起。
他双眼睁开的很迅速,理性和判断力却慢了一拍。他面对心口两堆被压扁的
肉球,竟愣了半响才意识到,眼前是一对比梦中少女所更加丰满的巨乳。
那是一位栗色长发的年轻女子。窗外的大雪被帘幕遮挡,华丽而昏暗的房间
里,她静静坐在这带着帷帐的床边,她的上半身轻伏在熟睡男人的胸前。
她用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火红的低胸装上,将那里的纽扣悉
数解开,硕大的双乳迫不及待地从衣服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女子的身体前倾,让
这对恶魔的使者在男人的前胸挤压变形,原本深邃的鸿沟现在仅仅剩下一道细缝。
女子姣好的面容在帘幕投下的昏黄中显得妩媚动人。男人感觉得到,她似乎
想要吻他,正有意张开自己性感的红唇,他能看得见她喉咽处的张弛,也能听得
见她的喘息。
但她终于注意到了男人已经醒来,惊讶之余,她有些扫兴地抬起身子。
丰硕的乳房这时便垂在女子的胸前,它们正炫耀着自己令人惊叹的尺寸和完
美的形状。这娇柔的硕乳和她妖娆的美腰翘臀一起,不知俘获了多少男人的心。
「怎么,是我头上的水溅到你了吗?」
女子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许还贴伏在了脸上。这为她性感的面容又增添了
一份光彩。她摇晃起脑袋,头顶所戴的金色发钿果然摔下几粒水珠,落到了男人
脸上。
她巨大的双乳也随着这动作而左摇右晃起来,肉色的光晕一闪一闪,这让男
人的下体有了一点反应。
「是辛西娅你实在太大了,压的我差点没能活着看见这个世界。」
男人笑着伸出手,狠狠揉捏了一把她富有弹性的肉球。
名叫辛西娅的女子随之涨红了脸,她毕竟听腻了甜言蜜语,只是自己敏感的
身体没法抗拒。
而后,她也便顺着男人的手托举起那傲人的双峰,让自己粉嫩的乳晕和挺立
的乳头正对着男人。她察觉到了男人下体的变化,于是又故作诱惑地抓住自己的
乳房,做出了挤奶的动作。
「我是来喊您起床的。午餐时间到了,我亲爱的格里迪特王子,您不想先尝
尝吗?」
肥嫩的乳肉不停地从她修长的指尖滑过,仿佛正期待着撕咬和吮吸。
那看起来似乎是个难以拒绝的邀请。但是男人微笑着闭起眼,在细绣的羊毛
枕上摆了摆头。
「不必了。小辛西娅虽然很美味,但我也已经尝过很多次了,现在还有更盛
大的美餐在等着我呢。」
这女子的容貌美艳,身材更是火辣,想必能用这对巨乳和她性感的唇口擦出
爱情的火花,拒绝这样的美女并没有好处。但今天是个例外。
他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用乳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平日里他常常被她的美嘴
口醒,而此时她知道自己不是主菜,于是识趣地没有照旧行事,只好通过这种方
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话音刚落,男人便发现气氛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辛西娅的脸很快就阴沉下来,那显然代表她不太高兴。空气中弥散开一种醋
的酸味。
「我就知道是这样。」
她叉起腰。
没有手的支撑,她的乳房重重垂落胸前,上下摇动起来。
「你这个破烂王子。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那么大的雪,只有我一个人,累
死累活的把这女人拉过来,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手都快拉断了,头发也都弄
湿了。」
「而你倒好,在这个贱货的床上一睡不醒。起来第一件事也是先想着她,而
不是关心我。我看你刚刚梦里的淫笑,也怕不是在跟这女人的魂魄约会吧。」
辛西娅先前容颜上的柔美消失了,转而充满不温不火的怒气,却又间或夹杂
着点委屈。
的确,这房间虽然华丽,但陈设的淡雅氛围既不像这个男人,也不像这个火
一般风骚的女子。
「真抱歉,小辛西娅,我知道没有叫仆人帮你,这肯定很累。」
格里迪特王子没有反驳。
他只能微笑着,他知道自己做的事